讓我得以在昨今兩場音樂饗宴中朝聖
尤其喜愛今晚的合唱團
再次感受「比賽」跟「演出」的曲目到準備方向的差異
也是自己帶團期間不斷嘗試克服的問題
比賽要在短時間內抓住觀賞者的注意力並展現強項
音樂會則能完整展現平日積累的各種風貌與起承轉合
兩者要的效果很不一樣
或許類似約聘 專案工作跟一份深耕全職的比較
昨天賽事裡每隊只演唱兩曲
壓箱寶背後的競技、炫技可能凌駕了藝術面
當然精彩萬分
卻也像兩小時的人聲特技表演
今天這支原不認識的合唱團則讓我驚艷
整場音樂會安排的曲目豐富多元
而且擁有我耳朵最愛的聖詠式和聲
演唱各種語文在咬字與母音間的轉換極為自然圓融
聲音從頭腔 口腔送出時
若共鳴位置多點比例在後腦杓
就會產生類似菲律賓團那種音量與厚度
若把臉當面罩而讓聲音貼著面罩引向額頭上方
出來的音色則較乾淨清亮鬆弛
接近葛利果聖歌的空靈效果
早期教士們演唱的多為經文歌
或許這種發聲法的起源帶著目的性也未可知
我個人的比喻可能很奇怪
但覺得這種唱法像極了愛情--
秀給全世界看的張揚
或擁抱親吻的外在是激情而非愛情
真愛要像海綿一樣的包容又避震
而且內斂而節制...
是了
我深受這種音色觸動在於其感性被理性包裹
一種我會 我能 但是我知道如何控制的美
內部沸騰澎湃卻以外在冷冽平靜來呈現
是更難達成的謙遜與節制
忽然聯想到布拉姆斯深愛克拉拉
那內斂極致到了得內傷的方式
昨天的音樂會裡我感動落淚只有一次
今晚卻數不清
他們的音色有娓娓道來的柔和及上帝視角的空靈
蘊含的爆發力都在「度」裡建構與流轉
連安可曲那首我不認識的台語歌都詮釋得味道十足 令人動容
這就是真正的藝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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