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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7月28日 星期五

化淚光為星

 


夏川里美的原唱

此曲是去印度時玉婷向我介紹的
當時在Mandawa(曼達瓦)
一個位於印度Rajasthan邦
落後而黃沙蕩蕩的小鎮
小到不消半天就整個繞過一圈了
鎮裡許多帶庭院中庭設計的古貴族宅第稱為Haveli(哈維里)
如今徒留斷垣殘壁與斑駁的濕壁畫以及衣著襤褸沿路隨著我們乞討的小孩

遊客不多
步行在寧謐的Haveli間光陰似乎凝結了
佇立於庭院會讓人想像曾端著托盤在其中穿梭的奴僕
川流不息的駱駝三輪車乃至於身著華服的貴族們
還有受波斯及印度教建築影響的的拱門上描繪著象神的異國風情
這一切對深愛歐式建築的我都是全然不同的體驗
而且還騎了駱駝
與在埃及金字塔旁趕駱駝行大漠的經驗相比
這裡蜿蜒的小徑及沿途Haveli的風光自是大異其趣

那晚和玉婷住曼達瓦城堡
雖已成客棧卻無損其豪邁大氣
躺在頂樓享受沁涼夜風
沒有光害也讓我們從夜空認出了幾個星座
暢談之際並肩同聽的音樂就是這首沖繩風的「淚光閃閃」
我想我會記得夏川里美很久
不是因為電影
而是因為曼達瓦的夜風與星空

2005年5月18日 星期三

Der grosse Bagarozy 魔鬼、性、狂想曲(1999)















這片子在台北上映時票房不知如何
去真善美藝術電影院觀賞那天
觀眾席只能以門可羅雀來形容
不過正因沒有喧鬧吵雜
使熱愛Callas 的觀(聽)眾得以一同接受天籟的洗禮
也再次證明「知音」必定是寥落的

這些年已不怎麼聽歌劇
或許是中Callas的毒太深而除卻巫山不是雲
每次看她的紀錄片或聽其錄音還是忍不住淚
似乎她的歌聲已蘊含這世間一切的苦
從每個毛細孔鑽入 教人無處可躲
難怪影片中的魔鬼挑上Callas為對象
完美的藝術能慰藉人心
這是撒旦摧毀她的原因(Van Gogh是否也是同樣命運?)
一如「阿瑪迪斯」中嫉妒Mozart的宮廷樂師費盡心思要毀掉代言天籟的作曲家一般
但是這些藝術家若無命運的磨難
可能呈現如此境界的美給世人嗎

歐納西斯若不曾擇賈桂琳而棄卡拉絲
她的「茶花女」又豈能如此讓人一掬同情之淚
所以卡拉絲是以「生命」演繹和詮釋角色而不只用「聲音」啊
夜深了
卡拉絲的紀錄片再度重複了她的際遇
那心碎的歌聲於黑暗中揮之不去
似乎仍在廳裡迴盪泣訴
並夾雜我的嘆息




2004年3月23日 星期二

MUSICALS





















回想買到「悲慘世界音樂劇十週年紀念演唱會」光碟時興奮不已
當初為了英國的錄影帶不能用台灣的機器判讀
還花了不少錢去找專業機器轉錄
沒想到多年後台灣也發行了這套光碟
價格又低廉
在光華商場發現時真是欣喜若狂

在紐約和倫敦看了那麼多音樂劇
只有「悲慘世界」給我的感動始終縈繞不去
終曲唱完時周遭數不清有多少以冷靜著稱的英國人在啜泣
我也淚滿襟而久久無法自已

難怪希臘人熱愛悲劇
認為能淨化人心
常這樣浸淫在熱淚中的觀眾想必都有顆柔軟的心吧

演唱Jean Valjean的Colm Wilkinson
雖以飾演"The Phantom Of The Opera"走紅
但自從他唱了Valjean後我覺得再無出其右者——
他那輕柔卻穿透力十足運氣控制得近乎完美的高音
不知是多少聲樂家夢寐以求的技巧
他唱的Phantom也很棒但還不到讓人覺得非他不可的程度
不像唱Valjean
扮相、咬字、唱腔 
甚至是自然流露的慈悲與滄桑(還是根本就是這個故事的藝術性?)
都讓觀眾不做第二人想這個角色可說已經被他唱成經典了

這場表演裡還有另一個經典
就是Philip Quast演唱的Javert
姑不論這角色冷酷的個性與行事作風
他的音色卻十分醇厚溫暖
尤其是"Stars"這首曲子很難不讓人動容

這部小說本身戲劇性已經夠強了
再加上三位詞曲創作者無間的合作
更把音樂、歌詞、角色、劇本、舞台等元素完美結合
呈現出極致的藝術性與巨大的張力

我從「悲慘世界」得到的啟示是
當人性重如千金時
政治便不值一哂
在這個政局與社會充滿亂象的時代
我們無疑地更能對此劇產生共鳴

跳脫大環境不說
將焦點回歸到個人身上時
我發現自己不斷在別人的故事裡流下眼淚
難道表示無法活在當下
而只能將自身投射在其他的角色中嗎...?